“查了,我等都想找出殿下中了何毒,凡是能近身的物件,不拘饮食器具都查遍了。”长史哭丧着脸回答。

李缬云一阵眩晕,被沈微澜及时扶住:“先别急,越是这种时候,越得稳住。”

“若真是鬼车鸟作祟,我二哥还有救吗……”她颤声问沈微澜,脸色苍白,眼眶发红。

沈微澜心中一紧,还没回答她,就听内侍在门外高声唱礼:“枢密使问澧王殿下安——”

对于澧王府来说,这一位无论从哪一点算,都可谓不速之客。

两人微微一怔,望向房门,只见一道紫色身影施施然跨进门,正是双眼含悲、满面愁容的梁守谦。

“听闻澧王殿下病情危重,圣上忧心如焚,特派下官前来探望。”

梁守谦分别与李缬云和沈微澜见了礼,殷切询问:“如今太医可摸清了殿下的病症?”

父皇如需过问二哥病情,派个得力的内侍也是一样,为何要派出枢密使这么重分量的人物?

李缬云摸不清梁守谦的来意,擦干眼角泪痕,简略回答:“皇兄症候极似中毒,府中却查不到毒药的痕迹,似乎一切还是鬼车鸟在作祟。”

梁守谦叹息一声,沉默片刻后开口:“下官此番前来,除了探视澧王,还奉圣上口谕,宣沈进士入宫面圣。”

这节骨眼上召见沈微澜,除了为皇兄的事,还能为什么。

李缬云心中猜到大概,脱口便问:“父皇召见沈郎,莫非是要他调查鬼车鸟?”

“公主果然聪慧过人,”梁守谦恭维了李缬云一句,对沈微澜拱手道,“沈进士,事不宜迟,请即刻随下官进宫。”

李缬云瞬间手脚冰凉,脸色越发苍白。

眼下诸事未明,父皇就要沈微澜调查鬼车鸟,万一他也出了事,她该如何是好?

就在她六神无主时,沈微澜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。

她不由转过头,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。

沈微澜无比认真地看着她,柔声道:“我去去就回,你安心坐镇澧王府,不必为我担心。”

“你……”她攥紧他的手,颤声问,“真要去查鬼车鸟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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